深夜的老梦视觉工作室飘着沉水香,木桌上摆着未完工的龟甲缚道具。主理人老梦正用指尖摩挲着深棕麻绳,门铃声惊得绳结在灯光下晃出残影——进来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领口露出半截青黑刺青。
“按规矩,先签安全协议。”老梦推过文件,余光瞥见对方拇指无意识抠着桌角。男人却笑着打开公文包:“这次要真撕票。”他摘下眼镜,瞳孔里泛着病态的兴奋,“龟甲缚要加三道死结,口球换纯钢的——我要听她挣扎到窒息前的最后一声闷哼。”
老梦的手顿在绳堆里。作为从业十年的绳师,他见过太多扭曲的欲望,但“撕票”二字还是让后颈发寒。麻绳在掌心绞出红印,他突然想起上周在垃圾站捡到的断绳——同样的纹路,同样的三圈死结。当男人掏出一叠现金拍在龟甲缚图纸上时,老梦听见窗外的野猫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和记忆里某个暴雨夜重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