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暗房里,暗红色绒布帘半掩,檀木香混着麻绳特有的纤维味在空气里缠绕。林深戴着皮质手套,指尖抚过苏晚手腕上的三股麻线——这是他为「灭口」系列第二幕设计的双蝶结,绳结交叉处藏着枚微型摄像头,正将画面实时传向老梦视觉的剪辑台。
「这次要更紧。」苏晚仰起脸,眼尾的泪痣在暖光下泛着薄红。林深的指节微微发颤,他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,老梦师傅举着打光板说「绳艺的最高境界,是让束缚成为诉说秘密的嘴」。而此刻苏晚后颈那道淡疤,正随着呼吸轻蹭麻绳,像在提醒什么——上回拍摄时她不小心说漏的「当年沉船事故」,那盘被老梦师傅锁进铁盒的旧磁带,正躺在工作室保险柜最底层。
最后一圈绳结收束时,苏晚突然低笑:「林老师,你抖什么?怕我真把秘密说出去?」麻绳摩擦皮肤的沙沙声里,暗房的老式挂钟敲响午夜十二下,老梦视觉的监视器屏幕上,绳结勒出的淡红痕迹,正慢慢连成一串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