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工作室的暖黄灯光里,麻绳的纤维在工作台泛着蜜色光泽。阿遥捏着那卷用了三年的印尼棉麻绳,指腹还能触到第一次跟林野学习时,他手把手纠正绳结时留下的温度。作为工作室最默契的绳艺搭档,他们总在作品里藏着别人读不懂的密码——阿遥手腕那圈「双套结」是林野设计的,说要「既束缚又托住最脆弱的地方」;林野后颈那道「渔人结」是阿遥编的,暗喻「再汹涌的浪,也要把彼此拴在同一条船上」。可当阿遥在展签上看到「林野与未婚妻合作作品」的字样时,指尖的绳结突然勒进肉里。他们终究是被世俗的「安全扣」锁死了,那些在绳艺里演练过千百遍的「跨越」,终究没勇气在现实里打一个活结。老梦视觉的橱窗还亮着,新挂的绳艺装置在风里轻晃,像极了阿遥没说出口的那句「其实,我想和你绑一辈子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