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的晚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老城区青石板路时,林夏又摸到了后颈那丝异样的灼烫——连续三晚,那个穿蓝衬衣、系着正装领带的身影总在七步外若即若离。她攥紧手中老梦视觉新寄来的绳艺教程册,指节泛白。作为圈里小有名气的缚师,她早习惯被关注,可这双眼睛里的专注太特别,像在描摹一幅未完成的绳画。
第三夜,她故意拐进工作室后巷,转身时正撞进那片藏青。男人喉结滚动,从怀里掏出牛皮本,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画着绳结轨迹:昨晚她给模特绑的「八重垣结」,前日演示的「神缚」变体,连她调整绳扣时细微的手腕弧度都被记下。「老梦视觉的跟拍记录,需要最精准的动态样本。」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像看见猎物的鹰,「林老师,今晚的「蝶翼缚」,能允许我更近些观察吗?」
风掀起他衬衫下摆,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尼龙绳——原来被尾随的,从来不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