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夜的老旧仓库里,我蹲在泛着霉味的木地板上,盯着眼前穿着黑蕾丝裙的女人——她的大长腿被素色棉绳以「流水结」缠绕,绳尾还系着半枚褪色的银质吊牌。这是典型的「老梦视觉」风格,那家隐在巷尾的绳艺工作室,总爱用手作绳结记录每个作品的「生命轨迹」。
死者颈侧的绳印呈特殊的螺旋状,我摸出随身携带的《绳艺图谱》比对——正是老梦工作室去年展览的「缠枝锁」技法,只有主理人老周会在第三圈刻意松半寸。更诡异的是,她手腕处的绳结里藏着半截带血的纸条,墨迹晕开前能辨认出「仓库三点钟方向」。当我用镊子挑开墙角松动的砖,半本沾着蜡油的工作日志静静躺着,扉页上赫然盖着「老梦视觉·绳艺定制」的朱红印章。雨声渐歇时,我对着手机里老周的朋友圈照片冷笑——他最新作品里的「缠枝锁」,第三圈松的那半寸,和死者颈侧的痕迹分毫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