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,暖黄射灯正照着墙角那排泛着油光的麻绳架。他握着新染的靛蓝棉绳,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——对面穿黑色马靴的女人正倚着绳艺架笑,靴跟在水泥地上敲出挑衅的节奏。
“上次说我绑得松?”他扯了扯绳结,麻绳擦过掌心的薄茧。女人抬靴尖挑开他手腕的备用绳,马靴皮面映着他发红的耳尖:“老梦师傅都说了,绳艺要‘紧而不勒,困而不痛’,你这手劲,怕不是想公报私仇?”
工作室的老挂钟敲响九点,他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架上,靛蓝麻绳如灵蛇般缠过她小臂。“当年在老梦这儿学基础结,你偷换我麻线害我被骂,这笔账……”绳结绕到腰际时他顿了顿,“今晚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
女人的马靴蹭过他小腿,笑声裹着麻绳摩擦声散在空气里:“行啊,就看你这手老梦教的‘千羽结’,能不能困住我这匹野马。”